还健朗的长生爹,忽的一日昏倒在了柜台前,被伙计们手忙脚乱地抬回了家来,吓坏了潘小桃。又是指挥着伙计们抬了长生爹进卧房,又是吩咐看门的张老头儿去街上请郎中。
等着郎中来了,一时摸了脉,只说是旧日里身子骨亏损太过,许是近些年又遇上了大悲之事,熬到今日,已有油尽灯枯之态。
潘小桃听罢这话,只觉腔内悲痛翻滚,泪水顺着脸颊就落了下来。哽咽了两声,强忍着悲意,嘱咐了翠环侍奉着郎中去正厅开方子,自己去卧房拿了诊金来,又吩咐环翠待会儿送了郎中出门去。
她自己却返身去了长生爹的卧房,坐在榻前的椅子上,看着床榻上面,灰败了面色的公爹,不觉柔肠搅成一团,悲痛万分。
若是公爹就此去了,锦娘才不过一岁,她们孤儿寡母的,以后可要如何是好。
等着赵新林得了消息,急匆匆赶来崔家的时候,已是月上柳梢时分。
长生爹已经醒来,潘小桃怀中抱着锦娘,正坐在榻前,看翠环侍奉着长生爹喝药。
见着赵新林来了,潘小桃道:“翠环抱了锦娘去外头玩儿。”
只是锦娘入了夜便只认潘小桃,除了潘小桃,其余旁人一概不认。见翠环要来抱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