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定了定神道:“一兔走街,百人逐之, 积兔于市,过者不顾, 非不欲兔,分定不可争也。”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要说这番话?”谨欢面容端素, 不苟言笑, 李建成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
“太子名分久定, 如今轻易更替, 则众人心中皆有算计,皇帝此举, 既是开逆乱之源,也增长了众人的野望, 而晋王,不,现在的太子若是想要坐稳皇位, 就必定要狠下杀手,以绝后患。”说到这里,李建成忽地想起了他方才还觉得可怜的杨俨兄弟几人来,急急追问道:“那姑姑,杨俨他们也会——”
“帝后活着,他们自然也能活着,等到帝后过世,太子登基,不管是谁,都不能给他们一条生路了。”
李建成哑然,然而他心里也明白,姑姑这话,当真是再正确不过的了。皇帝要斩草除根,先太子的子嗣,又怎么可能会留他们一条命呢。
“棠棣之华,鄂不韡韡,可是皇室里头能做到这一点的,却是少之又少啊。”谨欢感慨了一句,摸了摸李建成的狗头,也就不再多说了。今日说得已经足够多,够这小子好好思考一段时日了。
《诗经》作为启蒙书籍,李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