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住在东宫,却当真是有几月未得见杨坚了, 这一见,看他脸色疲倦蜡黄,周身紫气淡薄,顿时心痛涩然。
杨坚招手示意她到跟前,静坐了好一会儿,这才怅然道,“如若你母亲还在,我不会落到此等地步……”
前几日杨坚颁布了一道长长的诏令, 向天下征召有才之士, 求贤举官的。
这虽说算不得一件大事,但在杨坚晚年诸多荒唐事里面,算是很亮眼的。
贺盾闷声道, “母亲分明与父亲说了,让父亲忘了她,日子要过得好好的,父亲怎么不听呢。”
“这哪里是想忘就能忘得了的。”
杨坚身上彻底寻不见了年轻时的意气风发,病入膏肓的垂垂老矣,褪去了平日易怒固执残忍的那层面皮,现在看起来便十分虚弱空洞,像其他被病痛折磨过的老人家一样,衰老憔悴得不成样子了。
贺盾闷闷道,“父亲,我随您一道去仁寿宫罢。”
杨坚摇头,“不用你陪,朕虽然把章太翼给关了起来,但心里若有所觉,大限将至……朕信命,又不愿意信命……叫你来,也不是叫你来问诊的。”
杨坚自盒子里拿出了一卷明黄的绢布,递给了贺盾,道,“你母亲临终前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