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息,连月以来不得停歇的厮杀和逃窜,已经耗尽了大家的体力,士兵们再也不复初初那般精力充沛信心十足的模样了。
失去兄弟亲人的痛苦和前路难明举步维艰的困境把人折磨得疲倦无力。
眼下歇在这,是因为刚刚与一队两千人的邬壁势力厮杀过。
反复的冲击围剿,斩杀对方数百人,打得敌军退出五里远,这算是一场小胜利,但无人高兴得起来,士兵握着剑的手在发抖,贺盾强撑着精神给他们包扎上药,弄完起身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被高熲扶了一把才堪堪站定,天旋地转的,恶心想吐,脑袋里面一阵接着一阵尖锐的疼,这样的病症出现在她身上,意味着身体早已经到了极限,走到末路了。
她素来不怎么怕疼,但惜命,通常留有一口气在则万事皆安,现在保不住这口气了。
周遭的声音远一阵近一阵的,高熲似是问她可还好。
贺盾等这一阵缓过去,眼前清晰起来已是一身的虚汗,贺盾摇摇头表示无碍,自己在旁边靠着树干坐下来,不用看她都知道自己脸色定是蜡黄惨白,糟糕极了。
因为没有回到那块石头里的条件和精力,她这次身体亡故后,定是会直接脱离出来,这山林间草木灵盛,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