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胀,只是普通又没什么歌词的西北调子,此时此刻却能听得人热泪盈眶,陛下正站在弘化高高的城墙上,袖袍翻飞鼓动,热烈的喊声交织在一起,倒显得他这里十分安静静谧了。
贺盾走到他身边,没打扰他,就抄着手看着下首慷慨激昂热切的士兵们或是大口喝酒,或是兄弟相拥,许多人手臂腿上额头还缠着纱布绷带,沁出血来都要庆祝劫后余生,人人都是喜笑颜开……
贺盾看了半响,听着长长辽远的调子又忍不住眼眶发热,偏头看了看旁边的陛下,心说陛下慢慢也能明白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道理罢。
杨广看了贺盾一眼,心说她在他旁边时不时就仰头觑他的神色,莫不是希望他和她也如下面的兵丁一般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一翻不成。
杨广长长缓缓吐了口气,目光平静,语气一丝波动也无,“这并不是真正的胜利,沙钵略是领着三十万兵丁回去的,并没有受到重创,据我所知,北方草原的灾情并没有得到缓解,突厥人卷土重来是迟早的事。”
人才是战斗力的关键所在,尤其是突厥人,若能剿灭沙钵略手里的这三十万大军,便是暂时不能将突厥广漠收入囊中,突厥也要苟延残喘好几十年的。
杨广说着倒是笑了笑,目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