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好了,贺盾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先差了个进过宫的下人,拿着她的宫牌将给老宫人的东西送去,洗漱好,又把原本就平的前胸裹了两三层,头发还湿着也等不得干,这便码了梯子翻墙进去了。
铭心早先便在外头守着,两人进了卧房,贺盾快有一年多没进来过,里面的布置还跟以前一样。
贺盾踩了鞋子上了床榻,杨广见他还湿着头发,知道他是赶着过来,哂然一笑,扯过厚实的大巾帕盖在他头上,胡乱揉搓起来,等觉得差不多干了,把人压在床榻上团来怀里抱住,拉被子裹成一团,唇角弯了弯,舒舒服服闭上了眼睛。
前后就一秒钟的事,两人裹成蚕茧一样,贺盾挣扎着从里面冒出头来,“阿摩,你要说什么事。”
杨广本也没什么事要说,或者说他想说的话是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说,比如今日回来他和父亲同乘一辆马车,他先是睡着了,结果半途上来一个人,是府里的谋臣郭荣,父亲除了说起今日的事情外,还说了些心腹话……
说宇文赟耽于声色,不是长寿之相。
说吾仰观天象,俯查人事,周历已尽,我其代之。
父亲一席话说得冷静之极。
杨广虽是知道父亲早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