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宫里的络子打得火热,而暖阁里,宇文泓与段濡尘的谈话却并不轻松。
段濡尘把酒暂且搁到一边,抬手给宇文泓倒了杯自己带来的黑茶,道:“昨日我三妹在街上碰见萧毓芸了,”怕他记不起来,特意提醒道:“那位北辽长公主。”
单说名字,宇文泓的确没想起来,但经他这样一提醒,才终于知道是谁了,答说,“那个女人?她也来了?”
段濡尘嗯了一声,“依你看,北辽此次是什么意思?萧毓芸同我三妹可不一样,她不会只是来玩的……”说着沉吟起来,“北辽太后向来最疼爱这个女儿,此次将人放到这里来,莫非,想同你示好?”
宇文泓微微敛眉,举起茶杯抿过一口,方冷笑一下,“可信吗?”
段二不太确定他的意思,问道:“莫非,你还想再战?”
宇文泓淡淡叹息一声,“上次那一仗打了足足五年,才缓和不足半年的时间,边境百姓未来得及休养生息,加之去年鄂北多地连遭雪灾,短时间内若是再战,代价实在不小。”
段二点头说,“所以她若真心求和,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最起码给你三五年的功夫休养生息,你也得利。”
宇文泓嗯了一声,“话说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