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溪又把之前搜罗的所有资料又拿出来过了一遍,见自己所记所思并无大错漏。可自己这分析的结果同事实却走出个南辕北辙来,叫她也一肚子狐疑起来。
又过了半月有余,今年岁收大欠之说已成铁定,朝廷沿着受灾州县大开赈济,米价还有官府管着,米契价格却是一路高涨,求买的挂单成山叠堆,有粮商看那价格实在受不住签了卖单,可没过两日就叫那还往上扬的米契价儿给吓坏了,赶紧认亏平了,生怕真到日子要亏更多。
就在这时候,董家商行的两箱商行账目细录送进了越府落萍院。
傅清溪一时也顾不得什么安排了,废寝忘食地看起这些来。越看越心惊,等看完了一半,已经确信自己之前所断并无错漏。
朝廷收到灾损的奏报如层波跌宕,一处报了,后一处跟上,再一处加入,之后便那一圈都报如此;然后又有一处增报,过两日,其他几处也陆续增报;之后再有哪处增报……如此一点增报而至一圈,好似事态果然越来越严重,灾损眼看着要波及多少州县一般。
可是董九枢那里送来的细账里,一些细致调料和干货销货量同常年仿佛,衣料、中等首饰、胭脂水粉等物亦同从前相差不大。这些都不是富豪之家所用之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