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桓边猜想,边把刀递给苏墨钰:“做做样子的,我不敢杀人。”
苏墨钰拿在手里掂了掂,很有分量,刀刃以玄铁而铸,刀气纵横,锋利无比,是两把好刀。“我以为你不会回来。”
耶律桓问:“为什么?”
她将刀还给耶律桓:“我觉得,你定然不敢面对已经发生的这场浩劫。”顿了顿,她又道:“我就逃避过,逃避了两年。”
耶律桓轻轻抚摸着刀刃的边缘,眉眼涌起不明显的暖意:“有人告诉我,这世上并没有那么多的残忍之事,等你失去一切的时候,才会明白,自己对残忍的定义,实在太狭隘了。我还有在乎的人,还有想要保护的人,还有要帮助的人,我不能弃这些人于不顾,让他们对我失望,等我连他们也失去了,那才是真正的残忍。”
苏墨钰有些愕然,大概是没想到,对于灾厄,耶律桓能看得这么透彻,更是佩服那个对他说这番话的人。
她点点头,“没错,你还没有失去一切,我们不能因为有希望,才去努力,而是去努力了,才能看见希望。”
耶律桓微微仰首,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牙齿,和记忆中的竹青合二为一:“好在我来了,能帮到少爷,我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