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都烧成灰烬了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没什么好生气的, 之前阿仁擅自动手的时候他已经气过一次了,如今能留着一条命,还有什么好说的。他是延平郡王、是这个东番的天, 但是并不代表着他就看不清自己了。
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日渐虚弱的身体, 以及东番随着他的后继无人而摇摇欲坠的情况。
东番的气数其实早在几十年前,就随着他父亲的死亡而一道消亡了。他继承父亲的意志, 又撑了数十年,却只是勉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根本没办法和宏才伟略的父亲相比,而他下头的那两个更是连他都不如。
也不知,到时候能不能够‘毋伤百姓一人’, 郑绍眼角溢出一点水光, 很快又隐去了。
“老爷,对面来人了。”一个步伐匆匆的汉子走过来, 秉道。
“码头上都准备好了没有?”见汉子点头,郑绍将一点点的伤怀丢开,笑道,“走,去看看六元及第的风采去!”
当载着林瑜和郑家的两个少爷的船只出现在东番附近的海域的时候,东番的人就通过旗语,将消息传递了回去。
等船在码头上的时候,层层的围帐已经围出了一条密实的通道,边上的苦力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