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孙族长的焦躁,孙进才安慰道:“怕什么,就算是中田多,回头同样的法子制了糖,咱们略低一些的价格卖,还怕没人买不成?到手的土地是实在的,咱们就能慢慢的起来。”
孙族长一想,是这么个理,心里少觉得安慰。哪怕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哪里不对,也叫他给忽略了过去。人在逆境之中,往往是更想听一些顺耳的内容的。
林瑜靠在榻上,笑眯眯地听着常子兰报这些日子收了多少土地、其中上田多少、中田多少,一共花了多少银钱;而孙家又收了多少的地,上中田各几何等等。听上去,两家人家收的土地亩数相差无几。甚至若不算等级的话,孙家还多出几亩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诚不欺吾。”一边的柳秋池听了,忍不住感叹,“这孙家已经昏了头了。”
“从他们想尽办法压地价的时候,他们就该料想到今日的。”林瑜的心情倒不错,他伸了个懒腰,侧身靠在榻上,挥了挥手叫常子兰下去。
常子兰见状,忙识趣地退下了。他父亲不在,回泉州调集银钱去了,如今花的一部分是王家先送来的,另一部分就是林瑜自己资助的。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少年知府自己就不是个缺钱的,要不是为了官身不便亲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