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孙家来说不啻于灭顶之灾。
他瘫坐在椅子上, 满耳朵都是嗡鸣之声。孙族长很清楚, 如今家里头除了留出来的一笔用作蔗苗的钱财, 已经是分文俱无。
外面还有闻家的大笔欠债, 就算孙进才说手里有闻家的把柄, 但是这些把柄和这一注的钱财相比到底哪一个在闻族长的心里更重要一些。孙族长和他认识了差不读一辈子,心里还能没点数?
“全完了。”他喃喃地说,一时间脑子里乱糟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孙进才惨白着脸走进来的时候听见的就是自己父亲这一句颓丧的话语, 他咬着牙道:“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只要我们这就去买甘蔗, 抢在常家之前把新糖推出去……”
“啪!”
孙进才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自小因为他读书好, 从来没弹过他一指甲的父亲,终于端不住运筹帷幄的架子, 声音尖利到几乎破声:“你打我!”
孙族长冷着脸,右手微微地颤抖,他想他大概是昏了头了, 打了家里唯一有希望考上举人的儿子。
却不料孙进才倒放下了手, 深吸一口气道:“父亲想是气着了,且听儿子细细说来。”他之前打探过了, 知道已经过了种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