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耸拉着脑袋实在提不起精神,齐夫人挖空心思逗他。
“如果不是为朝会不高兴,那就是大年初一的咱们家没有客上门?这不可恼。除了老大以外,别的儿女们许亲在外省,冰天雪地的你让亲家怎么上门来拜年,咱们家也没有过给亲家拜年不是……。”
她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齐大人终于开口,长叹一声:“说到客人,我主持一省政务时,你知道的,最怕过年节。客人过江之鲫似的,从早到晚不得闲。今年清静,我正喜欢。”
“那是?”齐夫人洗耳恭听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真真不假。咱们勤王那年,悔不该让乔亲家哄着,去争明家的亲事。当时看着数万的人围住太上皇和皇上,有人劝我,说我带的人太少,不亚于以卵击石,我想已经到了北方,又正在皇上危急的时候,纵然没有忠心也没有退后的道理。再说,我胸中还有一点忠心,咱们杀了进去。”
齐夫人沉思着想起:“老爷,那劝你以卵击石的人,不正是乔亲家?”
“唉,快别提他。定儿女亲事的那年,我看他在京里八面玲珑,算得上一只善舞长袖,就把老大给他家当女婿。结果让他坑的惨。夫人你问我为什么烦恼,今天朝会上,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