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虽寒,她背后却出了冷汗。她每一回见到这位,都想多看一眼他的俊脸。但说不到三句话,她就老实缩成避猫鼠儿。
还想在京里有饭吃,她不敢不敬宇文家的长公子。而这位一开口,就让人想到他办事的手段。他的俊,就此飘去十万八千里。眼前只有一片冰雪寒。
好在也不会呆太久,宇文天哪会给她许多的脸面。一声“去吧”,梅夫人慌慌张张的退开,在看不到马车的地方,马车看不看到她,她倒不去想,深深的在雪里喘一口长气。
原以为这位当上王爷,不再管市井的事情,才大胆地指着他家姑奶奶说上两句。没有想到还是让他看出来。梅夫人又是喜又有忧。
喜的是跟着这位办事,从来有钱赚。忧的是他从来不是客气人,心思上错一点儿都能看得出来,好似脑后装个镜子似的,另一头在他手里,几时想看就看得到,几时想听,也不用人传话,用他那双笑时温柔若夏夜银河水,冷时若冬天把银河全冻上的眼睛一扫,他就知道了。
对于散漫的人来说,这不是好相与。
对于拜倒在宇文大公子衣角下的女人来说,这是煎熬。
此时,梅夫人就乖乖的走回丁夫人身边,接下来说的话谨慎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