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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这句话,把顾氏从对云家的沮丧中拔了出来。她一抬下巴,昂然和长公主对了眼儿。
长公主微微含笑,神色不变。顾氏凝视中,瞳仁越来越缩。收回眸光时,一卷袖子用力攥着,踏入新的战场,对着宇文靖斥责:“我女儿的亲事,只有我丈夫能定!”
“那你去翻族谱!去往各大衙门里告状去!看看我自家孙女儿的亲事,老夫我可能定得!”宇文靖怒极反笑,那是一丝讥诮的笑。
儿女亲事,父母之命。父亲不在,祖父当家。父亲就是在家,祖父不答应,也得祖父当家。这不是你们夫妻不在京里,不在我面前的日子了。
“嗬嗬嗬……”顾氏愈发把女儿搂得铁紧,又大笑可以藐视天地。怀里取出一件信笺,挟在手指中扬一扬。大笑顿止,一字一句而出:“这是我丈夫临走时留下,太师底气足,你好好看一看!”
“唰!”
顾氏掷于宇文靖身前的地上。
以晚辈对长辈,这是相当的无礼。但是宇文靖抬手阻止住侍候的人捡拾,对着地上还在打旋儿的信笺淡淡:“那老夫我就看看。”
他还真的愿受这个气,也许知道这信真的针对自己而留,那由自己一手教成的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