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的松动,他轻叹一声:“父心拳拳,让人动容。”但很快,他又皱了眉:“可朕的慈父心肠,又该往何处安放?”
不等周太傅说话,皇帝就道:“朕意已决,周卿不要多言。”他轻轻拍了拍周太傅的肩头:“朕明白你的意思,可周卿也该体谅朕的心情。”
不是说那周皖月已非红尘中人吗?既然活着跟死了差不多,那也没什么活的必要了。
皇帝双目微敛,心说,更何况,她还间接造成了殊儿的死。他岂能容她?
“皇上,皇上!”周太傅犹不死心,重重地磕头,想为自己苦命的女儿求一求情。
很快,他的额头已有血渍。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继续磕头。
皇帝静静地望着他,目光悠远,有些怜悯,又有些快意。周太傅的磕头求饶声此时仿佛成了最动听的音符。他的视线穿过周太傅,落在远处袅袅升腾的香上。
香的烟雾缓缓上升,就像是个身姿曼妙的少女翩翩起舞。
忽然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有些恍惚的笑容。皇帝动了动唇,无声地道:“殊儿……”
低头看一眼还在不停叩头的周太傅,皇帝心绪复杂,轻声道:“别磕了,就这么定了吧。朕会追封她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