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子盯着程寻瞧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心里发虚,他才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今日为师罚你,很没道理?”
程寻连忙摇头:“没有,今日是弟子的不是。”
前世今生的上学经验告诉她,在课堂上传递或者私藏小纸条都是不遵守纪律的表现。杨夫子说是罚她站在外边。可是因为苏凌的出现,她也没站多久。
事实上在大周没有体罚学生一说,今日之事给任何人知晓,也只会夸一声杨夫子是个严师。
“你在算学上有些天赋,不要埋没了。”杨夫子伸手,在程寻肩头拍了一下,“程寻,那纪方是伯阳侯家的小公子,无需考取功名。你和他不同,你别忘了,你到书院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说着略微缓和了神色:“当然我也知道你在经义一道上缺乏天分,科举之路会可能走得艰难一些……”
程寻站直了身体,做认真聆听状。面对杨夫子殷切的目光和谆谆教导,她实在是不好意思说,她是个女孩子,除非皇帝科举改革,否则她这辈子跟科举无缘。而且她进书院读书,是因为她喜欢上学,学习能让她快乐。
谁愿意家里有一所学校自己却是个文盲?
她能听出来,杨夫子疑心她跟纪方来往甚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