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姿差到那个份儿上也没有说他,拿着袋子默默上卧室换衣服。
只是走到二楼,从栏杆边上向下俯视,看到谭以星趴在那儿投入而激动的扭来扭去,他突然闪过那么个念头,其实如果谭以星以后真的没有地方可去,就算超过一年的期限,自己也不会赶他走。
等他能独立吧,谢明江妥协地想。
不过这样的柔软总是短暂,对着谭以星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无语和咬牙切齿,就比如来的很快的这个周六,谭以星自告奋勇地看天气预报,非说是个大晴天,结果两人到了平麓山南脚的别墅区就开始下冰雹,个个跟樟脑丸似的,别墅房主说谭黎曼到期就搬走了,和自己说成衣厂要在深圳开分厂,自己要到深圳去。
谭以星说:“她现在身体怎么样?”
房主愣了愣:“好啊。”
谭以星说:“那就好,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小时候我妈身体不好要送去医院这种记忆。”
谢明江知道他说的或许是谭黎曼被莫竞骁打穿腹部,大出血送往医院抢救无效,但可能是因为他当时年幼,且那个情形很混乱,所以记忆错误了。
于是谢明江绕开话题:“那她应该是没有成家吧,有男朋友吗?她到深圳和你联系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