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鼻音,听筒传来的声线沉得几乎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阮念有些不好意思,温声道,“你要是困就继续睡吧,我晚点儿再打给你。”
“咳咳,没。”蒋逸舟清了清嗓子,说话才稍微清晰一些,“起来了。”
阮念又问他喉咙怎么样,还难不难受,蒋逸舟说没什么感觉,量过体温也退烧了,就是有点儿饿。
“中午吃什么?”她问。
蒋逸舟还没回答,忽然“砰”一下推开门的震响,紧接着电话里就传来另一道公鸭嗓似的叫声:“哥!中午点什么外卖啊?我想吃披萨!”
“操,进来不知道敲门?”
“哎哥,咱俩都是男的怕什么啊……啊啊你别动手啊我这就滚了……”
阮念只听到这么两句,然后那边的声音就变小了,似乎是某人把手机拿开在教训小孩,等他把人赶出房间之后,才重新放回耳边听:“说到哪儿,咳。”
“中午吃什么……刚才那是你弟弟?”她听他提过几次,但一直没见过,这才是第一次听到说话而已。
“嗯。”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传过来,像是在翻身下床,“声音难听吧,没事都不想让他开口,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