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逸舟听得愣住了。
不讲理的人是他,可她却先主动道歉了。
那堵在心头的怒气,竟忽然有种无处安放的感觉。
“蒋逸舟。”阮念轻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再抬头的时候,把抱在怀里的文件袋递给了他,“今天……谢谢你,辛苦了。回去的话,你载着我骑这么远挺累的,就不麻烦了,我自己坐公交车走吧。”
什么辛苦了?不麻烦了?
蒋逸舟瞪大眼,被这话里话外的生疏感扎得心口发麻,简直莫名其妙。
“阮念。”他把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书包里,然后蹬着自行车追上她的脚步,伸手去拽她胳膊道,“我说了送你回去。”
“不用了。”阮念把他的手拉下来,别开脸继续往前走,“我自己回去。”
“阮念!”蒋逸舟终于意识到不对,第二次追上前抓住了她的手,硬是将她拉得停下来才说,“你怎么了?生气了?”
阮念不说话也没有挣扎,只是回过头,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她才淡淡地说了一句:“我没有生气。”
蒋逸舟显然不信,拧起眉道:“没生气你走什么?”
“我要回家。”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