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题的状态很悠闲,没有半点儿局促,左手还随意地插着衣兜,右手拿着粉笔在黑板上一行接一行地写,笔速快得像对着答案往上抄似的,连思考的停顿都不曾有。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写完了把粉笔往盒子里一丢,手又插回兜里,站在旁边看着老师没说话。
“……字丑了点儿,做得还行。”数学老师鸡蛋里挑骨头地评价一句,摆摆手让他回座位,“把帽子摘了,像什么话。”
啧。
烦人。
蒋逸舟扯下兜帽,露出干净利落的寸头,垂着眼在众人的注视中回到座位,坐下的时候带过一阵凉风,等阮念望过去,他已经又把兜帽拉起来了。
“这道题呢……”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已经把那片潦草的解题过程给擦了,重新板书,边写边讲解思路。
“你怎么回来了?”阮念微微偏着头,手掩着嘴小声问他,“感冒好点儿了吗?”
蒋逸舟低低地“嗯”了一声,但听得出来声音还是挺沙哑的,又咳了两声,没接着说话了,从抽屉里扯了张便签纸写字给她看。
-下午有训练
阮念看他书包也没带,就知道他不是回来上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