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惨的白炽灯。
据说日本人占领时期就是医学实验室。也许是给日本军官们看病用的,也许就像731部队用过的那种。
法医室十分宽敞,干净的令人窒息,空气中永远漂浮着消毒水的气味。
法医助手丁兰是个勤快的中年妇女。学历不高,但尽职尽责,而且胆子大。若非如此,整天呆在这种地方一般人是要发疯的。
慕容雨川和陆小棠走进化验室时,丁兰把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她曾经和慕容雨川的导师陈明轩合作过,陈明轩两年前退休之后,便由乔凯接替。在她眼里无论谁都一样。所以,她看见慕容雨川也没有显出惊奇,只是漠然地坐在角落一张靠背椅上。
这欧巴桑搬尸体时会不会也是这种表情?慕容雨川心里嘀咕。
试验台上摆放着一颗头骨,一个红色的阿迪登山包,一摞皱皱巴巴的纸。
登山包是崭新的,上面没有血迹,没有任何能够引起人怀疑的痕迹。那堆纸是普普通通的打印纸。随便街上哪个文具店里都能买到。
慕容雨川戴着乳胶手套,随意地翻拣了几张纸,都是皱皱巴巴,空白的纸。忽然……他看到了一些字迹。他把那张纸抽出来,展开纸一看,是几行打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