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极轻的笑了笑,没再说下去。
少年的手腕,已被粗重的镣铐磨得青肿糜烂,破皮处,还在往外渗着脓血。老军医寻了半天,才寻到一块完好的皮肤,把手指搭上去,仔细捕捉那微不可察的脉息。
半晌,他指尖微微颤抖的收回手,胸中那颗心抽痛不止,问:“小郎君家在何地?可有话想捎给家里人?”
这伤兵营,每天都有士兵死去,代各营主将收集将士们的遗书,也是军医们很重要的一项职责。
又是半晌,少年轻轻摇头,道:“不必。”
老军医叹息着点头:“老夫让人给小郎君端碗新熬的姜汤过来。”
无人回应。
再一看,那少年已偏头靠着帐壁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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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彦头疼欲裂的醒来。
他睁开眼,有些茫然的望着雪白的帐顶,心却仿佛缺了大半,空空荡荡的,抽痛也感觉不到了。
晏婴见子彦虽醒了,眼神却格外呆滞,忙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公子可好?”
一面吩咐:“快、快拿水过来。”
守在一旁的医官立刻上前给子彦喂了几口温水,把过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