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注意到石壁上那片黑血,胡乱抹了把泪,又急又慌的问:“殿下可是受伤了?”问完,仿佛已经笃定了这件事似的,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仪,急切的站起来要查看九辰的伤势。
九辰不着痕迹的避开他,沙哑的声音略带疲累:“无妨,我走得太急,岔气了而已。”
感受到晏婴戛然而止的动作,和剧烈颤抖的手掌,他又极随意的挑起嘴角,道:“我再不是什么殿下,我要走了。日后,你要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晏婴一懵,见那少年已扶着石墙,摸索着朝外走去,这才恍然明白,他的小殿下,眼睛是真的看不见了,登时怆然追上两步,问:“殿下要去哪里?”
九辰没再吭声,只固执的摸着墙,朝前方走去。仿佛,那个方向,就是他心之所向。拐角处,两名兵士,已在等候,见九辰出来,恭敬行过礼,便扶着他朝马车停着的方向走去。
晏婴心痛得几近窒息,还欲再追,却被守在马车四周的楚兵拦了下来,只能徒劳的唤了几声“殿下”,便痛哭着跌坐在地。
等了这么久,盼了这么久,他还未从重逢的激动和喜悦中缓过来,就要面临又一次长久到不知时日的分离。他老了,也许这一别,便是永别。他一个老奴尚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