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不得安宁。我只要一想到,终有一日,巫启会死在我这颗棋子的刀下,便觉心情舒畅,百痛俱消。我现在恨不能纵酒高歌,买一屋子的纸钱,来庆祝巫启早日升天,又岂会告诉你他是谁?”
他咯咯咯咯得笑个不停,好像多年夙愿已经实现,任狱卒们如何大声呵斥都不管用。
子彦眸光倏然一冷,他微抬起弧度优美的下巴,有些怜悯的扫了江淹一眼,轻轻抬手,吩咐道:“上刑。”
黑洞洞的过道里,再次荡起惨烈的叫声。
诏狱深处,一座黑乎乎的铁牢里,身穿囚服、木然端坐墙角的南隽,身体陡然颤了颤。豆大的微弱灯光,打在他惨白异常的俊面上,朦胧恍惚。
从被关进来到现在,他听过这诏狱各个角落传来的无数声凄惨叫声,唯独刚刚那一声,令他灵魂震颤,心痛如绞。
对面牢里,南央面色发灰、双唇干裂的靠墙坐着,短短一日,两鬓白发,似又多了一片。见南隽有些异常,他有些担忧的道:“隽儿,怎么了?”
南隽没有回答,却缓缓起身,走到牢门处,将脸贴到冰冷的铁栏上,似要寻找什么东西。
这遭蒙冤下狱,南央本就心中抑郁、愤懑难平,如今看到曾经俊逸翩翩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