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唤来一名属下带着这医官去给公主看诊。南隽坐在廊上,同舒靖说了会儿闲话,忽问:“今日,怎么没见那位国师?”
“哦,国师在房中制药,可需我为兰台令引见?”
南隽叹了声:“实不相瞒,家母患有咳疾,天一冷就犯病,这些年,看遍了沧溟城大小医官,皆未找到病因。昨日,在下看贵国国师给公主看病喂药,颇是神通,所以想请教一番。”
舒靖是个热心肠,一听是为母看病,立刻爽快的答应了南隽的请求。
昏暗的居室里,轩窗半开,长髯灰袍的老者,正逆光站在窗边,打理着一盆几近干枯的兰草。
南隽推门进去,盯着老者背景看了会儿,眉间隐有悲戚,早不复与舒靖谈笑时的洒然疏朗之态。
“想不到,少族长还能记得我这个半截身子已入土的族叔。”
老者悠悠一叹,似有怅惘。
南隽心底涌起一股酸涩,缓缓展袍跪落,道:“当年,西梁城破,是族叔带人冒死将隽儿救走。养育之恩,隽儿不敢忘。”
老者自嘲道:“如今,少族长已经认祖归宗,有左相府做靠山。老朽别无所求,只望少族长能顾念昔日情分,莫将端木氏赶尽杀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