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三岁,只有三岁啊。他连话都说不全,怎会蛊惑他人?你试都没试,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接受劝降、弃暗投明?”
“呵,那孩子亲眼看着自己的父母惨死刀下,心中已经埋下了仇恨的种子,难道你以为,他会放下仇恨快乐长大吗?”
九辰眉梢一冷,轻飘飘道:“至于劝降一说,更是无稽之谈。若举兵叛乱就能获得金银珠宝、房屋土地和丰衣足食的生活,巫国百姓,谁还会去辛苦垦荒、耕织打铁?巫国国法又被置于何地?”
季剑哑然,双目被积了许久的怒气与怨气憋得通红,蓦地,他低吼一声,震出手中长枪,直直冲着对面的黑袍少年而去。
九辰始终抱臂站着,双眸淡漠,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任由那银色枪身擦着他肩膀插入树干中。长枪穿透树干,插入坚硬的泥土里。
季剑驱马过去,拔起长枪,无限愤懑的朝远处奔去。
九辰拨掉落在黑袍上的枫叶,复轻轻闭上眼睛,靠在树上晒太阳,仿佛刚才的那场争执,并未发生过。
枫树上面,茂密的枝叶间,跳下一个青色身影,他腰间插着柄石斧,打着哈欠,连声抱怨:“喂喂喂,你这好兄弟力气真大,我睡的正香、险些被他一枪震下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