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帐外,子彦正仰着头、静默的望着日头出神,隐在袖间的手,几乎要将那截玉箫捏碎。
王使清晰的感受到了他周身弥漫的杀气,一时间,百味杂陈。
在他印象里,这位白衣公子向来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言谈举止间,自有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沉稳从容,不曾想,也有如此……犀利逼人的时候。
无端地,他埋在心底许久的隐忧,又开始重新浮起了。但愿,眼前这位,不会因为此事迁怒到……文时候身上……
“龙首四卫已经出发去寻世子殿下了。”王使叹道:“只是,血鸽所传之信,阅过即毁。所以,属下也无法查证他们收到的、最后一次传信的内容。”
侧目间,子彦略一挑眉,竟忽然笑了起来,笑得那么讽刺,那么肆无忌惮,直到,眼角缓缓流出一道泪痕。
“是什么内容,已经不重要了。”子彦闭目,静静感受着阳光灼烧着肌肤的痛与辣,嘴角,浮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重要的是,一条手臂,远远抵消不了他们的罪过。”
面具后,王使神色一动,谨慎问道:“阁主的意思是——”
“本阁的意思是,他们篡改王旨、谋害世子,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