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花架之间跃跃跳动的阳光。
景衡诊完脉,又例行询问了一些问题,便写了张方子,命小僮下去煎药。
“娘娘伤势已无大碍,今日之后,当以调养为主。”
见湘妃依旧注视着花架,毫无反应,景衡又捋须道:“这风,不宜多吹。”
湘妃这才转目而笑:“太医令的话,本宫记下了。”
景衡将新配的药膏交于白芷,正欲退下,湘妃盯着他左手小指上一块丑陋的疤痕,似是不经意问:“景馆主手上的伤,也是当年南山寺钟楼失火所致么?”
景衡手上肌肉不禁一抽,面色波澜不惊,朗朗一笑:“炼药时不慎灼了手,实在不该在娘娘面前露丑。”
湘妃静静注视着他,手里却摇起美人扇,不急不缓道:“那真是可惜了。那日,刺客为躲避戍卫营追杀,将本宫挟持至钟楼——”
景衡手上肌肉又是一抽。
湘妃恍若未见,继续摇扇道:“那钟楼里的景象,当真是惨烈得很。每一层,皆是白骨累累,尸油遍地。莫非,当年王后生产,南山寺一半僧尼,都陪着御医们进去找止血的香灰去了?”
景衡垂手道:“当日,能止血的香灰,确实只有钟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