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辰继续把玩着瓷瓶,低头沉思起来,没说话。
“五色萱比寻常伤药见效要快得多,又无反噬作用,配药之人,定也是不忍看你再受掌伤折磨。”
九辰手一顿,默了默,直接把那瓷瓶往地上一搁,偏过头,盯着别处发呆。
冷汗,汇聚成线,顺着他的额角流下,冰凉无温。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托起他垂在身侧的右手,小心吹气。九辰猛地回神,转头,见幽兰正把伤药一点点撒到他掌心,均匀铺开。
他下意识的想抽回手,却被另一只手按下去,九辰抬眸,幽兰正目光坚执的与他对视,便破天荒的没有再坚持。
幽兰并没有急着替他包扎,等这层药粉被鲜血浸透,她又小心的撒上第二层药末,才撕下一片干净的里衣,慢慢把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用布条缠起来。
九辰感觉整只右手都像被人按在油锅里煎滚一般,面上,又渗出许多冷汗。
他一双黑眸,灼灼盯着幽兰,忽问:“你来这里,究竟有何目的?”
幽兰不急不缓的把布条打了个结,道:“我说了你又不信,何必多此一问。”
“你不说,如何断定我不信?”
“逃婚,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