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不能违背命令,正要抬脚离开,忽听暗夜里一个尖细的声音道:“不能去。”
这声音起得实在是突兀至极,云妃与珊瑚俱是一惊。
殿门被缓缓推开,晏婴提着盏灯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两个青衣内侍,一个抱着床被子,另一个则端着一壶热茶。
云妃忙起身,上前笑道:“原是晏公,近来可大安?”
晏婴躬身施了一礼,眯眼笑道:“奴才好得很。天色已晚,娘娘怎么滞留此处?”
云妃轻叹道:“妾今日去南山祈福,回来的晚了,正遇上这大雨,便在殿外避避。方才,珊瑚在殿外听见了咳声,妾放心不下,才斗胆进殿查看情况。谁曾想,殿下竟病成这样。”
晏婴提灯探了探九辰情况,道:“这里交给奴才便可,奴才立刻让人准备避雨的车驾,送娘娘回宫歇息。”
云妃扫过那两个青衣内侍手中之物,道:“晏公准备用这两样东西给殿下治病么?”
晏婴笑意不改,道:“请娘娘宽心,殿下的病,老奴自有分寸。”
云妃脚步一顿,盈盈欠身:“妾自小读过一些医书,大道不敢妄言,医理却是明白几分。殿下恶寒侵体,高热难退,如果不用药,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