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何时起,他的小殿下心心念念的亲人,便只有子彦公子了。
想到这一层,孟梁便也通达了,因此,他如平常一般应下命令,去膳房取碗。
九辰自己先褪掉一角上衣,问:“景师傅,这伤口可有大问题?”
景衡看他所穿丝袍早已与血肉模糊的伤口黏在一起,从背到腿,入目处,整件丝袍都是暗红血色。而那角被他强揭开的袍角下,破皮的疮口红肿不堪,不断的流溢着脓血脓水,仅有的一小块未破皮处,亦是肿成紫黑之状,溃烂于内,触目惊心。
景衡堪堪处理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收起药箱,提笔写了两张方子交给孟梁。
孟梁仔细收好,连声道谢。景衡去看九辰,只见他鼻尖额上尽是冷汗,面色因剧烈的痛楚而惨白扭曲,不由叹道:“殿下终是存了几分孩子心性,伤口肿溃,高热失血,虚成这样,不仅尤不自知,竟还想着与王上赌气。”
景衡离开后,九辰便问孟梁:“你西市转了一圈,王都有新鲜事么?”
孟梁想想,道:“倒是有两件。一是北市新开了一家「伯乐」马市,据说,老板是卢方国的那边过来的人,贩来许多宝马,每日都有绝世良驹出售,十分的火爆,短短数日,几乎抢了北市所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