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子的手掌静止下来,反倒连他整个身躯都开始颤抖了起来。许是晨起的阳光沾了露水将人的眼睫都给湿润了,唐韵竟觉得此刻萧景堂的眼睛里头氤氲出了一抹水汽。
她的心中狠狠一颤,萧景堂是什么人?居然会哭的么?
萧景堂是个硬骨头!
他自小叫祖父扔在水师大营里,五岁起就跟着水师一同操练。她经常见他一身伤满身泥的在校场打滚,那么小的孩子却从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他犯了错被军规处置打板子的时候,也不曾见他掉过一滴眼泪。即便是在祖父的葬礼上,他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这会子,不过是叫她握了握手,他居然破天荒的……要哭?她是撞了什么大运呢!
你可千万别哭啊!唐韵在心里头默念着,哄人什么的她一点都不擅长。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也改不掉秋晚的坏毛病。
“大哥哥,你再这么抖下去,韵儿可是上不去车了呢。”
女子明媚的一张笑颜不及往日里人前的端庄温雅,却只叫人觉得温暖。萧景堂的心一下子便安定了下来,寡薄的唇瓣便也勾起了一丝笑容。大掌一用力,唐韵娇小纤细的身躯便给扯上了车。
“进去吧。”萧景堂淡笑着说道:“悠然等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