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全给他挖了。胖子一个专业挖土的刨芋头简直是杀鸡用了牛刀,中午前活就干的差不多了,就是筐太小,我俩来回运了几次,最后一趟在门口碰见吴二白正送个大妈出来,大妈一回头瞅了瞅我,张口就喊小羽你回来了。
我看看吴二白的表情,点头应了。胖子嘿嘿笑了两声,自己拎着筐进去了,把我一个人撂那听大妈翻了半天陈年旧帐,我小时候偷他家的肉啦,上房踩坏了瓦啦,过年往她院子里扔炮仗啦,最后又夸我,小时候泥猴一样的性子,长大了倒是看上去稳当多了,成家了没?
我从裤兜里掏出钱夹,展开,里面夹着的照片是过年时候拍的,真正的吴家人。大妈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笑道:“你戴眼镜像教书先生的呀,小孩老好看了。”
我把钱包收好,也笑着说,“我儿子当然好看。”
桌子上好几个菜,正中还有两屉羊肉包子,瞎子说是刚才那大妈送来的。吴二白从后院过来,手里拎着的酒坛一看就是从刚地里挖出来的,他招呼正洗脸的胖子入座。小哥跟在他身后,坐下后我递了只包子给他,他没说什么就接过去咬了一口。
也有可能是饿了。
吴二白颇有些感慨的望着那酒说,这还是我爹年轻时候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