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是属于说做就做的那种,先进我房间掀床单拆被套,将我随手扔在椅子上的几件衣服也顺势卷了,一股脑塞给我 ,又去折腾客房。等我誊了手转回来,她又在拆客房的铺盖了。
我赶紧扑过去滚在床上,压着枕头说:“这间不用收拾,我刚铺的,一共睡了一天……”
我没骗她,那闷油瓶子满打满算在这床上睡了一晚上,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我妈说:“那就收了,找个床罩盖起来,铺在这里光落灰……”她一边说,一边扯过我怀里的枕头使劲拍了拍,似乎那上面真的有多大灰似的,我讪讪的闭了嘴,翻了个身将脸埋进被褥中深深深呼吸。
没有他的味道。
晚上我妈睡了主卧,在我的坚持下客房的东西没换,但我依然躺在那床上辗转反侧,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脑子里却是异常清醒的,甚至任何一点风吹草动的动静落在耳朵里都是折磨,神经仿佛被无限拉长拉细,晃晃悠悠的绷成条细线,我在恍惚的意识中渴望它不如就此断掉。
夜晚对我来说简直是种折磨,浑浑噩噩又半睡半醒,我这边折腾的狠了,我妈在隔壁难免听见动静,我在她推门进来之后便赶紧装睡,她凑近了摸摸我的额头,似是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