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滑下了一滴泪。她狠狠地擦掉它,抽了一下鞭子,大声喊了句:“驾!”
老天保佑,让他们今生还能重逢。
马儿足足跑了大半天,直到日落西山时,青辰才终于到了陆慎云的军营。
一眼望不到头的,是帐篷与车马辎重、身着铠甲手执兵器的士兵。军营外,架着一圈打了铁钉的木栅栏,哨台上,大明的旗帜在夕阳中孤自飘扬。
陆慎云去迎她,带她回到自己的帐子,看着她,心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她一身狼狈,满面尘土,衣裳上全是灌木刺人的草籽,走路的时候拖着腿,汗从手背上滴下来。
长途奔波后看到他,青辰也有些激动,“陆慎云……”
他的喉结动了动,揭开身后帐篷的帘子,侧开身让她进去。
她才进了帐子,他就自身后一下将她抱起,搂着她,看她。
不善言辞的人,话,还是说不出来。
青辰有些怔住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陆慎云抱着她来到自己的床边,把她放到床上,又弯下身去,脱了她受伤那条腿的靴子。
“陆慎云……”
白皙的肌肤上一大块淤青,甚至有些发紫,看得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