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和都察院的两部堂官不由面面相觑,想通过黄珩给朱瑞待句话——他们是三法司的堂官,自然知道什么情况下是证据充份的,这……已经不能更充份了。
可是黄珩没有给他们说话的机会,令小太监放下证据,转身就走了。
他是懒得听他们再胡扯——宋越是什么样的人,但凡是在朝廷里有些时日的人都清楚的很,审理的结果竟是宋越联合张茅贪污,而首辅大人只是犯了监管不利,导致粮仓被人放入粮食这样的小错,作伪证做出的这结果,连他都没眼看。
况且,朱瑞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徐延是一定要拿下的,只这么一个小错,倒叫天子怎么判?他若是要硬判,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面子上不好看啊。
两部堂官隐约看懂了这层意思,可又有些拿不准,于是立刻报给了在牢狱里的徐延。徐延的脸立刻就凝上了一层霜。
他伺候皇帝二十多年了,别人或许看不懂朱瑞的意思,可他再清楚不过。
什么证据不足,不过是天子要放弃他徐家罢了。经此一事,天子的心意已经再清楚不过,他也该,彻底死心了。
是夜,徐延就写了封信,让刑部尚书带给了儿子徐斯临。
——他们徐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