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刑……这些都不能想,一想,她的心就发疼。
青辰坐在这案几前两个时辰了,她很清楚她现在应该做的,不是胡思乱想,不是兀自哀痛,而是想办法尽快把他救出来。
可她孤身一人,能做什么呢。事情来得太突然,她一点准备都没有,这案子又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陈奏的,把他下狱的人是至高无上的天子。
如何才能救他出来,她毫无头绪,毫无章法,不知道她该怎么做!
官至三品,又能如何!
心急、烦乱,她浑身紧张却又有种无力感,每每强迫自己冷静,逼自己写对策,提起笔来却一个字也写不出。
手都已经冻僵了。
此时,有叩门声响起。她有些急躁地对着门口道:“我说过了我不吃了,拿走吧。”
片刻后,门外那人才道:“是我。”
熟悉的声音,跟人一样清冷。
她自责地轻轻叹了口气,把笔搁下,走去开门。
陆慎云站在门外,穿着黑袍黑披风,白色的毛皮围领上,耳朵冻得红红的。他浑身上都落着雪,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听说京郊又出乱子了,快过年了,黄瑜又不在,他大约总得要四处奔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