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物?”徐延反问,“什么证物?”
“粮食啊。”徐斯临不解,“这么多粮食,如何解释得清。”
徐延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剪了下灯芯,“我问你,现在那批粮食在谁手里?”
徐斯临一个激灵,很快反应过来,“爹的意思是……”
“宋越想以此为由拉我下马,参劾我贪污。”徐延老奸巨猾地笑笑,“可粮食在他手里,到底是我贪,还是他贪,还得看山东那些人的证词。”
“爹是想让山东的人反咬宋越贪污?”
“不错。”徐延笑笑,“三十万两白银,足以定其死罪。更重要的是,在世人眼中,他一直是仁义正值,清高不阿的。如今突然间贪墨了三十万两,那名声,也就彻底坏了。你不明白,他们这些人,最怕的不是死,而是声誉尽毁。”
“这一回,我不但要让他死,还要让他遗臭万年。”
言毕,徐延突然想起了一桩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个四品小官,任职都转运盐使司同知,私售盐引、贪墨盐税,从中攫取巨大的利益。这件事被一个从七品的经历发现了。
那从七品的经历很年轻,才二十多岁,只生了一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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