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辈子的老师。
这句话她记在心里,在云南时也时常想起慈庆宫的那清冷少年,同情他的遭遇,也感激他对自己的信任。
如今回来了,她理应多关心他一些,知道那孩子最是怕孤独。可她已经不是太子师了,怕朱瑞对“天降异象,太子逼宫”一事还心存芥蒂,顾虑着自己正三品的身份会不小心触碰朱瑞敏感的神经,故而也不敢常与朱祤洛来往。
再加上,这阵子她的心被宋越搅得一团乱,所以四个月了,才到过慈庆宫一次。
今日既然知道他生辰快到了,理应去见一见他的。
慈庆宫。
太子朱祤洛原是在书房里温书,乍见青辰来了,一时有些难以置信,整个人激动不已。
“沈师傅……”
他把青辰迎到太师椅上坐,又命人奉来了热茶。
“殿下在看什么书?”青辰笑笑,扫了眼案几上的倒扣着的书册,看不清书名。
“是《天工开物》。”朱祤洛抑制不住心里的高兴,语调轻快而上扬,“原来曾私下听沈师傅一堂课,说是如今教与学只偏重经史子集,却轻了技艺百工,就好比一个人只用一条腿走路,并不利于大明的发展。而西洋的火器,已经造得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