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看着他道:“阁老自小熟读孔孟,为人处事遵循仁义之道。难道因为此事,要违背自己的处世原则吗?”
他知道,在宋越这个才子面前,他这个不会说话的人之言有多么苍白无力。但他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可以说服他。
宋越却只是笑了笑,“陆大人难道还看不透,在这朝廷里,早就不讲什么仁义了。”
他继续道:“识时务者为俊杰,陆大人也要与我一样与时俱进,不要讲什么是非,只讲利弊才是。我那学生到了云南,做得好了对她有益,对朝廷有益,对我,对你,也都没有坏处。如此,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不是?”
原则?在这惶惶乱世里,面对着一个一把火烧了他全家的人,还奢谈什么原则。
“我知道,我说服不了你。”陆慎云知道多说无用,也便不说了,只问:“你要她什么时候走?”
“三天以后。”宋越看了看即将暗下来的天空,“不过今天很快就要过完了。陆大人若舍不得我那学生,不如还是趁早去见见吧。我还有事,告辞了。”
说着,他拂了下衣袖,径自从陆慎云身边走过。
“你会送她吗?”
宋越的背影稍稍顿了一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