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怕生的老爹竟这么顺从。就算是对着自己,他有时候也会认不得,会闹脾气不肯听她的话。今天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面对一个他只见过一次的人,他竟肯这般平静地任人带走……
在来宋府之前,她还一直担心他会失态,扰了府中年节的喜庆氛围。如今看来,老爹大约是冥冥中知道自己到阁老府上做客了,很给力呢。
这般想着,青辰不由微微一笑,开始收拾东西。
书被她取了出来,搁在书案上,按计划的顺序摆好,接着是纸砚、笔墨。在把宋越送的玉笔摆到笔架上时,望着笔杆上的一小道划痕,青辰一时想起了徐斯临。
大冷的天,那家伙站在堤坝边上,表情似真似假,一双幽直的漆眸里只有水流的波光。只须臾之间,他倏地就跳了下去,仗着年轻,纵情恣意,什么也不管。
变出玉笔的时候,他浑身都在打着冷战,一张脸却是写满了骄傲,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为他动容。
今天是年三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呢。徐府人那么多,一定很热闹,他又是嫡子,大家众星捧月的对象,这会应该是沉浸在年节的喜庆氛围里吧。
青辰收拾好了书册,又把衣裳搭到了衣架子上,才抚了下皱折,就听到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