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疏头也不抬,语调疏冷,“我叫你滚出去。听不懂吗?”
片刻后,徐斯临忿忿地掀起帘子,沉着一张脸出了门。
帘子“啪”地一下被甩到门框上,发出一声闷响。
他早知韩沅疏的脾气,但至今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摆过什么架子,今天是他第一次对韩沅疏甩脸色。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韩沅疏,他徐斯临很不痛快。
韩沅疏微微抬头,斜睨着他的背影,过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他其实不是个善变的人,只是自打同意收下银票后,心里就一直不舒服。一是因为银子是徐家的,徐家的钱是怎么来的大家都清楚的很,无非是搜刮百姓、贪墨国帑。叫他伸手拿徐家的钱,虽然是为了百姓,但他还是有一点不是滋味。
再有就是因为沈青辰。他搞不清楚沈青辰与徐斯临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可刚才徐斯临分明是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他韩沅疏好像是稀里糊涂地帮人搭了个鹊桥,所以心里也不是很痛快。
非常不痛快。
没道理两人暗通款曲,自己却是被被利用的那个。
虽是心情如此,但韩沅疏依然是个理智的人,他再是不舒服,但堤坝始终要修。怀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