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韩沅疏三个字就倒着写。让他心中有一点情绪的,倒是这个沈青辰。
一方面,她想了这么个法子,着实是才智非凡,可另一方面,她又与宋越来往频繁,还拍自己的马屁……他奶奶的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与此同时,在徐府嫡长子的院门口,一堆丫鬟婆子正进进出出地忙碌。
屋门口的冷风中站了两个小丫鬟,专门负责递水送药。来人必被嘱咐一声“小声说话”,说是夫人交待了,不能扰了她们主子休息。
徐斯临躺在金丝楠木架子床上,裹着两层忍冬纹锦缎棉被,唇有些发白,眼睛闭着,眉眼间少了素日里的乖张不羁,只剩清淡的俊逸,看着叫人有些心疼。
昨天下了河,又穿着湿一副长途奔驰,吹了一路的风,到了夜里他就发烧了。丫鬟清晨时听到呓语,唤了他两声没回应,一摸他睡袍下的强健身躯竟热得烫手,吓得立刻便去回了首辅夫人。
请大夫、烧水、擦身、喂水、喂药……徐府一大早便忙成一团,下人们都是好几个人负责一件事,丝毫不敢怠慢,那阵仗只快赶得上王府里的了。首辅徐延上值前尚不知儿子闯了祸,听说儿子病了,还到他屋里来看了一眼,很是慈祥地嘱咐了一句“好好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