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性别问题上不再纠结后,徐斯临表现得就像个正常的同窗。现在这番话让她不禁猜想,他是不是又忍不住了,见她碰了壁,便要来奚落她。
“我可以帮你。”静默片刻后,他平静道,一双漆眸望着她,“我有办法让你去,今天就可以去。”
青辰滞了一下,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抬起头来,“为什么要帮我?”
他的睫毛眨了一下,手无意识地去抚了下桌上的毛皮围领,“不是只帮你,你也要帮我的。”
“嗯?”青辰搁下笔,看着他。
“韩沅疏那人,不卖任何人面子。工部这些事我不精通,观政考绩的文章,你来帮我一起写。顺便,你这次若是得了他欢心,再替我说两句话。”
青辰听完没有说话,她有些纳闷他竟也会在乎观政的考绩。他便是什么也不做,散馆后内阁的大门也是对他敞开的。
见她犹豫,他又道:“我们是各取所需,这样谁也不欠谁的。修堤的事耽误不得,怀柔县十几万百姓,那么多农田,要是不巧明年汛期来得早……”他一字一句说着,语气平和,眼睛一直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印着一点点炉子的火光。
青辰有些叫他有些说动了,抿了抿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