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沅疏眼角一提,看着青辰眉心猛然一皱,低沉的声音蕴含着即将要喷涌而出的愠气,“我没功夫听你耍嘴皮子,你知不知道,你的每一句轻飘飘的废话,耽搁的,都是一个县十几万人的性命!我最后说一次,滚——”
青辰本来还想回,她正是因这十几万人的性命才要争取一个机会,可司务见形势不对就拦住了她:“好了好了,韩大人有要事在身,我们先走吧,走吧。只等大人得空了我们再来就是。”
说罢,便半劝半推将三人推出了门。
几个人才走了两步,就又听屋里传来器皿破碎的声音,咆哮声再次飞了出来,“有用倒是拿个法子出来啊!”
也不知这话是对谁说的。
上了回廊,徐斯临依旧一言不发,走着走着,就落在了后面。
青辰的后背就在他伸手可触的距离,更是让他心绪难平。
明明就是一直被自己欺负的人,有一天,竟也会为自己打抱不平了。
真是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儿。
次日,庶常们休沐,沈青辰依旧去了林家。
因是深秋,宅子内天高云淡,池水清明,庭院里已摆上了观赏的海棠,两株杏树已变金黄,杏子压弯了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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