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到底不姓朱,再亲也是外人,是外人就会为了自己打算,再加上六部九卿有那么多徐党的人,可以想见欺上瞒下的事必不会少。
早在上课的时候她就学过,在这个时代,多少官员的手都是黑的,朝廷里早就已经形成了贪污一条龙,盐、铁、茶、丝绸、瓷器……无一不被触及,贪没的金额就是多少年后变成了史册上小小的黑字,那也是触目惊心的。资本主义刚刚萌芽的大明朝就这么一点点,一点点被蚕食着。
“在想什么?”见她又不说话,他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青辰摇摇头,历史被擦去了尘埃晾在眼前,总是能让人感到唏嘘。
“老师,学生有一点不解。”
“说吧。”
“既是做戏,为何是带走明湘?带走父亲不是也一样吗?”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一下桌面,“明湘与你父亲的区别,是一个能说话,一个不能好好说话。”
青辰皱了一下眉,“……老师是说,他们带走明湘,是想让她说话?可是说什么呢?”
“你。”宋越看着她,目光如炬,“你不是普通人,是庶吉士,储相。你非但硬充郎中救了他,被尾随时,又有身为内阁次辅的我出手相救。陆慎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