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淮,他不会记得一切了,是吗?”
“是。”
“书淮,”秦芃抬头看他:“你为什么……愿意给我另一包药。”
当时秦书淮给她的,有两种药,一种是让赵钰死,一种却只是让赵钰忘记一切,像一个孩子一样,重头再来。
秦书淮没有抬头,看着书,仿佛只是在说再简单不过的话。
“因为,我愿意尊重你所有选择。”
“无论赵钰是不是你亲弟弟,你都是将他当成亲人看大的,你想照顾他,那就照顾他。”
“不介意吗?”秦芃忍不住笑了:“你当年很介意的啊。”
秦书淮也笑了,他抬眼,目若暖阳。
“人满足于现在的爱,就不会索要更多。”
“我想,”秦书淮瞧着她,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十分坚定:“你大概,是爱我的吧。”
秦芃微微一愣,她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去,看着窗外车帘起起伏伏,声音温柔而坚定:“爱的。”
那么多年,那么多事,自然是爱的。
深情如斯,自当不负。
马车朝着南齐缓缓远去,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那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