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好还是不好。
可这些念想他都只放在自己心里,面上始终是那幅波澜不惊的模样,让人看不出深浅。
赵钰见秦书淮无动于衷,却是笑了,他眼里带了苦涩,慢慢道:“秦书淮,你果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再害死我姐一次,你就不甘心是吗?”
“我说了,”秦书淮冷眼看他:“我会好好护着她。”
赵钰嗤笑出声,留下一句“随你”,便再不说话。
马车到了赵钰歇息的宅院,这是南齐专门接待贵宾用的院落。赵钰由孔迁领着进去,秦书淮也没再跟上。
等到了夜里,他又去了天牢。
天牢里,秦芃正在画画,画上是一株桃树,秦书淮认出来,那是小时候,他们在宫廷后院中最爱攀爬的一颗。
那时候他们两坐在树上,肩并肩眺望北燕宫廷。
秦芃曾经问他,这北燕宫城有多大。
他说,很大。
她问,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呢?
他想了想,告诉她,有些人走出去,只需要穿过一刻钟,因为他们乘着骏马,穿过玄武门,就能出去。然而有些人走出去,却得花一辈子。甚至于,花了一辈子,也未必走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