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有种!
我冷笑一声,收回了掌风, 改为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翻了过去。
他的背上一片濡湿,衣服全被暗色的液体浸透。触手一摸,又滑又粘。
“你怎么受的伤?”我问他,想起他交给我的玉玺上染了血,就问道:“有人要偷玉玺,你发现了,夺了过来?”
他没说话。
我心里又窜起了火,不禁冷笑出声:“燕大侠真是侠、肝、义、胆!”
他被我散去了武功,烧伤了腿脚,明明下不来床,居然还在宫变之时,强撑着下床,而且还保护了玉玺!
可他保护的不是我的玉玺,而是能够给百姓带去好日子的皇帝的玉玺!
这一切跟我没关系!
他的心里、眼里丝毫没有我的位置!
我猛地站起来,嫌恶地甩开他抓着我衣角的手,并且用力地踢了他一脚:“呸!”
他咳出一口血,然后笑了起来。
“这世界很大。邀月,你看,那山很高,那水很长,我既攀不到山的顶峰,也追溯不到水的尽头。”燕南天的目光开始涣散,口中喃喃有声,“你看,便是这原野,也是一望无际,看不到边界。等到春天来了,会有庄稼和野草